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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章 :別再杖責我,好嗎?(1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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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殤舟對喬真的態度愈發好起來,對她也更加黏膩,走哪兒都要將喬真帶上,夜夜臨幸她,朝堂也由著她發言。

但是好景不長,只是半個月,夜殤舟又開始故態覆萌,動不動便耍脾氣,連帶著喬真哄他,也要費上一番心思,卻始終找不到夜殤舟的心結在何處。

“君上,您要喝些銀耳羹嗎?”

夜殤舟伸手用力的推翻喬真的手,“離朕遠些。”

銀耳羹翻倒在地,喬真因為躲閃不及,所以指尖被沾上滾燙的銀耳羹,她後退幾步,並沒有說什麽,只是用帕子將地上的汙穢都清理幹凈。

喬真將破碎的碗,還有沾著銀耳羹的幾塊帕子都放在食案上帶出去,出門前又轉身看了眼夜殤舟,見他還是那副陰沈的模樣,只好轉身推門出去。

小零:【要我說,他都是被你給慣的,動不動就耍脾氣。】

喬真:【我哪兒慣他了?】

小零:【你哪兒不慣他了?我都聽楚楚說了,你以前做任務都是直接開打,打到他聽話為止,你現在再看看,你已經心甘情願的由著他打了!】

喬真若有所思:【難道我真的太慣著他了?這陰晴不定的脾氣,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來的。】

小零:【你自己思考一下吧。】

喬真離開之後便開始反思自己,是不是因為她的心軟所以太放縱夜殤舟了?她絕不允許任務失敗在自己的心軟上。

夜殤舟眼看著喬真哄他的次數一次次變少,他有些慌,卻又不得不用陰沈偽裝自己,“夫人呢?”

小尋子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,嚇得牙齒都在打顫,聲音也抖的厲害,“回君上,夫人正在易水軒。”

夜殤舟斂眉,“擺駕易水軒。”

小尋子卻沒敢動作。

夜殤舟一掌拍在書桌上,“楞著做什麽?等朕賜死嗎?”

小尋子立刻派人將夜殤舟擡上轎輦,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易水軒的時候,喬真正在與夜懷今笑把話談。

夜殤舟那股子郁氣到底是噎不住了,他暴怒,將易水軒能砸的東西都讓人給砸了,“將公子今拖下去,杖責。”

沒有說杖責多少,那便意味著要打到夜殤舟滿意為止。

夜懷今今日是因郇殷而進宮的,喬真自然不可能讓夜殤舟將夜懷今杖責,所以她二話不說便一只胳膊放在夜殤舟的肩上,一只胳膊穿過夜殤舟的腿彎,稍微用力,便將他抱起來,二人進入喬真的寢屋。

夜殤舟還不知道他剛剛在外人面前的妥協是意味著什麽。

就在他要譏諷的時候,喬真直接將他扔在床上,趁他松懈之時掐住他的脖子,用了很大的力氣,掐的夜殤舟呼吸不暢。

喬真冷言,“夜殤舟,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,如果你不想要這個位置,我可以聯合大臣扶持夜懷今,不要浪費我的時間,懂嗎?”她猝然松開手。

夜殤舟得到呼吸,他憤懣的看向喬真,伸手欲擒拿住她。

喬真卻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,她仗著夜殤舟的腿不便,三兩下便將他壓制在床上,一只手堵住夜殤舟的嘴巴與鼻子。

夜殤舟齜牙狠狠咬她的手指。

喬真卻是神色未變,仍然阻止著他的呼吸,“你可以試試,是我的手先廢了,還是你的命先沒了。”

這次夜殤舟沒有再動手,只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床幔,默默地掉眼淚。

小零:【別信他!都是苦肉計,祁易鄄的那些把戲你不是門兒清嗎?】

喬真也有些捉急:【門兒清也不能阻止我的心軟,怎麽辦?我覺得他一哭,我的命都能心甘情願的給他了。】

小零:【穩住啊真真!】

喬真看著兩行水劃過眼角的夜殤舟,她默默的松開手,手忙腳亂的將人扶起來,“你別哭啊,我還不是為你好嗎?誰讓你不聽話來著。”

小零: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沒節操沒下限沒原則的三無宿主?我恨!

夜殤舟還是瞪著眼睛,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,仿佛是被負心渣女拋棄的癡情郎,難過弱小又無助。

喬真擡手將他臉上的眼淚擦去,“別哭別哭,以後都聽你的。”她將自己的脖頸也湊上去,“現在好了吧?”

她這番動作的意思是:我把我的命交給你了,只希望你別哭了。

夜殤舟湊上去狠狠的撕咬,直到喬真的脖子上有一排滲血的牙印,他才磨磨蹭蹭的將嘴巴挪開。

喬真痛的倒吸一口氣,無奈的看向夜殤舟,“解氣了?能聽話了?”

自然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解氣,對待夜殤舟這樣任性的熊孩子,你心軟便是徹底的輸了,至於為什麽?喬真深有體會。

夜殤舟被喬真抱進偏廳的時候,他仍是叫囂著要杖責夜懷今。

就在眾宮婢與太監們要下跪給夜懷今求情的時候,喬真率先轉移話題,“君上,臣妾做了盤菊花糕,您要不要嘗嘗?”

“你親手做的?”夜殤舟眼中閃過詫異,註意力很順利的被分散。

喬真將手背在身後揮了揮,示意夜懷今快走,然後便彎腰將夜殤舟抱起來,抱進院子裏的軟榻上。“別氣了好不好?小祖宗,你就是我祖宗。”

夜懷今看得驚詫,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失神罷了,但他還是覺得喬真說的不對,他的皇兄並不是變好,只是有一個人,可以讓他的皇兄心甘情願的收斂骨子裏的暴戾而已。

但喬真脖頸處的血痕卻讓夜懷今覺得刺眼,即使是因為喬真才讓夜殤舟收斂的,大夜朝也不會企圖用一個女人來換取安康,那是懦夫的選擇。

夜殤舟冷眼看向喬真。

喬真也是江郎才盡了,才會想著劍走偏鋒,偏偏自己又對夜殤舟心軟。真是自己造的孽,跪著也要嘗完。

“您別氣了,還不是您自個兒胡亂發脾氣?沒個理便隨意罰人。”

夜殤舟怒極,“大夜朝,朕就是理。朕瞧他不高興,這也是理!”

喬真對怒極的夜殤舟視而不見,她該幹嘛就幹嘛,斟茶吃糕點澆個花,反正對夜殤舟視而不見。

熊孩子,你越是理他,他越能作。

夜殤舟覺得被忽視,那股子郁氣又開始上湧,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場。

喬真掀眸瞧他,只是冷哼一聲,便將其餘的人通通打發下去。“您生氣最好有個理,否則就別氣,不然,別怪臣妾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。您應當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吧?最毒婦人心。”

最後五個字被喬真說的百轉千回。

夜殤舟也不願向喬真低頭,他放縱喬真寵溺喬真,竟在身邊養出頭狼來,還是條自己歡喜的狼,想想他就很憋屈。

他狠戾的說道:“要麽今日便將朕這身硬骨頭磨軟了,否則有的你好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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